乐观锣

周杰伦前女友

SK | 几度闻

让我造出时光机

回到你出生那日,置你于死地

也比忘记你来得容易

                                   三三坡

一个人究竟可以惦记另一个人多久? 
 
这是二宫在大半夜窝在电影院座椅里看佛教纪录片时突然想到的。 
 
从排片时间来看就知道影院并没在这部片子上压多少宝,还会买来播放大概也是看在导演的面子上。 
 
观众们也是,对片子从来不挑不拣的情侣们已经在黑暗的角落里交换着口水,宽解着衣袋;受前几年某部月九影响对和尚颇感兴趣的女子高中生开始发出了低微的呼噜声;还盯着屏幕的只剩导演大野智的死忠。二宫勉强也算是其中的一员吧。 
 
没人知道这个时下最炙手可热,能在商业片和文艺片里轻松游走的故事片导演突然用了大把时间,费尽心血去拍一部纪录片的原因。倒是有媒体打趣说是因为大野智佛祖的外号。 
 
二宫想起的是另一件事。 
 
很多年前他躺在大野智腿上,戳着他软乎乎的脸蛋:“前些天在书上看到佛祖的行愿,若闻我名,至心称念,我当先与上妙饮食随意饱满,复以法味令往安乐,乃至菩提。” 
 
“嗯。” 
 
“不觉得很浪漫吗?只要我听见你叫我的名字,我当倾我所有,如你所愿。” 
 
大野智歪着头想了好一阵:“似乎是啦,可是从Kazu你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怪怪的。” 
 
“说到底还是跟他们不对付,毕竟我可戒不了淫念。”说着就握上大野智的领口,把人拽低,一通亲。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惦记一个人,可以是一辈子的事。 
 
刚冒出这个念头二宫就觉得自己在自作多情了。 
 
菩提叶,莲花座,坐燃灯,卧弥勒,光影从他眼前一一闪过。 
 
怎么就不许人家真是对菩萨念念不忘。 
 
二宫现在很难承认,他当年真的轻巧陷入过那般单纯简单的校园恋情。大野智是某次机缘巧合坐在食堂同一张桌子上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说起话来徐徐又动听。像是陶阳毒辣的夏天,冻在冷藏柜里的冰西瓜,叫人平白张着嘴,吃多少都不满足。 
 
二宫的处世哲学里,想要什么就去取,于是来来往往中,两人熟稔得自然而然,既而谈起恋爱也自然而然。 
 
再然后,太阳走去北回归线,西瓜因为不应季,在顾客微不足道的小小遗憾中下了架。毕业时节两个人的分手都那么自然而然。 
 
在观影后不久,二宫偶遇了大野智,在出差住的酒店大堂。他在这里拍新片的消息电视的的确确播过,只是看节目的时候从来不过脑子,水流淌过石板街,痕迹蒸发起来用不了多久。 
 
“Nino。”在纠结是装作陌生人还是盛情打个招呼的时候,二宫反是先被叫了名字。 
 
这样的境况让他有些挫败,这样的大野智也让他觉得有些陌生,愣了一下,带着客套点了点头。 
 
两个人进了电梯,抢先一步挡到按钮面板之前,要弥补刚刚的不坦荡一般:“我现在在做茶叶代理,要去我那喝两杯吗?” 
 
“呃,好啊。” 
 
二宫转过身,按下自己住的楼层时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电梯里全是两人衣服上沾上来的外面的冷空气因子,二宫开始后悔了,可转念一想,喝茶又不是喝酒,后悔里又多了些期待。 
 
“是什么?”大野智双手捧着酒店的杯子,小小抿了一口茶然后问道。 
 
“高末。” 
 
大野智勉强能辨别出这是哪两个发音,却真是不曾听说过这款茶叶的名字,只好摇摇头,又啜了一口:“挺好喝的。” 
 
高末,说白了不过是旧时茶叶店筛茶时剩下的茶叶末。用来待客,暗示一事,我一穷二白,倾其所有,也给了你稀罕物用来招待。 
 
寒酸又体面。 
 
“只有好喝吗?总觉得你该是要聊点心灵鸡汤。开水沏茶,茶叶沉沉浮浮,才会茶香四溢,人生当如是什么的。” 
 
大野智没回答,兀自傻乎乎笑起来。 
 
二宫点根烟,看着大野智的笑脸在烟雾缭绕中变得朦胧,又模糊至和记忆中少年的那一个重合。他记起他们在Love Hotel初尝禁果,明明被炙热贯穿,该喊痛的人是自己,那人倒先附在自己身上颤抖起来,跟着也是露出了这样的傻笑吧。 
 
可终归是过去了吧。 
 
栀子花白花瓣,只适合蓝色百褶裙,落到高级面料的西装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吧。 
 
不颦不笑,哀哉年少的年纪,他和大野智困惑着为什么大人们一个一个明明被伤得血肉模糊还要拼命喊不痛不痛。 
 
长大后他才明白,是真的不会痛的。冷血无情也好,装模作样也罢,心如钢铁成了习惯的常态。 
 
好似当下,怀念也偏偏要装作释然。 
 
大野智突然一把薅过烟,灭在剩下的半杯开始发凉的茶水里,跟着探身过整张茶几,朝着二宫的唇吻了下去。 
 
【我还是觉得浪漫,我在心里用力地念你的名字,一遍,一遍,一遍,然后你就听到了,所求便得。】 
 
FINE
 
(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可能就是给药师佛打个软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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