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观锣

周杰伦前女友

sk | 大艺术家

预警:双玩咖 洁癖注意


大野智刚一进服务区就接到了二宫叫他去酒吧找他的短信息,他没多想下了船就过去了。一脚迈入喧闹的灯红酒绿才觉得不对劲,他直接就这身出海的行头来了,甚至忘了回家冲个澡,着实不够妥当。但来都来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搜寻二宫。

 

他走到二宫所在的卡座附近时,二宫正和个姑娘聊天,手亲昵地在人家腰上蹭。她本来是背对大野智的,等他又靠近了点,姑娘回了头,变了脸色,目光躲闪,没再说什么,端着酒杯,先离开了。

 

大野智记得她。玲美。他前段时间曾经找过她给自己当人体模特,因为他不能否认玲美身体中段的线条过于完美,只是这女孩子像是发现了可以一傍的金山,变得黏人起来。大野智并不反感美人投怀送抱,但关系一旦纠缠不清他只会丢掉不要。这次出海,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躲玲美。

 

还没弄明白玲美怎么和二宫扯上关系的,大野智就看见好友正朝自己勾手:“satopi快来快来。”

 

二宫瘦小,但其实还是比大野智大一些,尚能把大野智一把搂进怀里。大野智对这个亲密姿势感受到了一点点的不舒服却碍着二宫对他总会发点脾气也不敢动弹,只得暗自祈祷身上的咸腥味让素来事多的二宫心生嫌弃。可他像是压根没觉出怀里的人有多不干净,没有半点要撒手的迹象。

 

像是下了船直接赶来酒吧,大野智无端端是拿二宫没办法的,当下便只好听喝得半醉的人在他耳边一通胡言乱语,把内容稍作整理才明白,二宫不知道从哪听来的大野智被玲美缠上了,刚刚使了什么了不起的法子,以后姑娘都不会再来招惹他了。

 

大野智听了只觉一阵子羞愧,不想搭理二宫,那人却得寸进尺,说自己醉得难受,要去他家蹭住。

 

二宫总爱这样,没道理的。他手下经营着炙手可热的养成系女团,所以有钱买下足够大的房子,可他还是日常赖在大野智家,当然名画家的房子也不小就是了。

 

几次都一样,大野智学不会拒绝二宫。

 

一进屋,路上还不能如常走路的二宫一下子清醒了,抢在大野智前头去了浴室。

 

大野智呆若木鸡立在原地,仿佛他是喝了酒的那个,脑子懵懵的。身体里的血液陪着时间一起流。

 

而后大野智呆滞了不知多久,二宫从浴室出来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把一身海味的男人推进了尚蒸腾着热气与香波味道的洗浴间。

 

大野智洗完澡出来时,二宫已经瘫倒在了沙发上,穿着掉色的普通T恤,瞧不出半点成功人士的样子。

 

“你连个缠上你的姑娘都摆不平,到底行不行?”二宫见人出来了,不动神色把身子坐起了一些。

 

大野智坐到沙发一角擦头发:“这次我是真没想和她怎么着…”话说到一半又觉得没有和二宫解释的必要,“呐,我这就是偶尔为之,哪像你是经验者啊。”

 

二宫故意忽视着大野智的讽刺与不满:“你要真缺姑娘就跟我说,我们公司的小女孩都条顺懂事,最近也收了点好看的男孩子,都不比你出去找让人放心?”

 

细长的眉毛挑了挑,大野智像是被二宫话里某部分内容挠到了痒痒肉:“说到这个,我一直很好奇,她们到底有没有被枕过啊?”

 

“我能给你送被枕过的吗?”他一扭头,看到大野智已经把毛巾放下了,眼珠一转,再补上个后文,“那,有个只可能枕过别人的你收不收?”

 

大野智一时间没明白二宫话里的深意,就被压在了沙发上,脖子不断被柔软的嘴唇攻击着。二宫的吻有着偏高的温度,很轻,可他时不时会半张开嘴,用牙齿去硌大野智的皮肤。大野智徒然把手放在沙发上,疑惑着下一步的动作,而半天二宫也不加火力,只攻陷这一块战区,专情又专心,连头都不曾抬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半天没有得到身下人的回应,二宫落吻的频率低了下来,大野智尚不清楚的神智终于得以拨云见日,他稍一偏头:“不要,不要,我挺累的,先去睡了。”

 

卧室的门被极轻地关上了,大野智靠在门板上皱了皱鼻子,对于自己近乎落荒而逃的行为有几分懊恼,紧跟着下意识叹了好几口气,表示他对二宫的束手无策是天生的。他们早就认识,那时候他们身体更年轻,胆子也更大,荤素不忌,玩得更加无法无天。两人一个是飘忽不定的风,一个是不懂静止的水,自由放荡得一拍即合。他们也曾有更加亲密的时光,不必费口舌地默契营造不对彼此负责得浪漫关系,也可以熟视无睹甚至携手一同片叶不沾身从百花丛中全身而退。

 

然后,这段关系被大野智叫了停。

 

“我觉得还是和kazu做好朋友比较好。”

 

事实上他在害怕。交欢之时,那双虹膜比常人更浅几分的眼睛足以让他失去理智与主见。他害怕二宫是将他困成池塘的洼地,更怕迟早自己被太阳蒸干,洼地可以了无牵挂,无情回归孑孑一身。

 

虽说那时候二宫也没生出让浪子回头的魔力,但大野智满脑子及时止损,真栽了多亏啊,世界这么大,找个和二宫相当漂亮却远不及他聪明的,又不是什么难事。

 

沙发上的二宫选择瘫了一会,之后起身进了大野智的画室。这么多年,对方的回避已经不会让他有丝毫挫败的感觉了。确信油彩早就干透,他大胆着用食指拂过大野智的画作。他自是明白大野智为何总要推开他,更明白那个人并没有那么想要推开他。为此,二宫是怨恨的,大野智杞人忧天得过分倒是其次,他最怨那人对他人渣指数消极的判定。

 

你敢动心,我为什么不敢用情。

 

转天二宫和圈里大佬们喝酒,有人提议叫点小男孩小姑娘一起来玩玩,他却摆摆手:“算啦,最近忙得身心俱疲,安安静静喝点酒吧。”朋友了然于心端着酒凑过来:“二宫桑看起来可不像是忙成这样的啊。在谈恋爱吗?”

 

彼时二宫酒杯已经端到了唇边,听了这句话又放下了手。先前他有一搭没一搭在想着大野智的事情,听到友人问话的时候八成耳朵又惯性充了血。说来心动,谈起爱情时,我在想起你。但是下一秒他又觉得嗤之以鼻了,对于爱情。

 

毕竟年纪小的时候以为谈起爱情轰轰烈烈,后来发现他既教不会人无私也教不会人勇敢。

 

二宫是带着一身酒气回的家,哦,不,是去的大野智家。他没有敲门,而是深呼吸一口,掏出了早早骗到手的钥匙。压根看不出一点喝醉的迹象,二宫一抖没抖,就把钥匙捅进锁孔拧开了防盗门。门打开的一刻,二宫咬了一下下嘴唇,喝成这样还能顺利开好锁,他到底不是把自己交给感性的人啊。

 

屋内的大野智老爷爷般的姿势盘腿坐在飘窗上,身边是二宫从没见过的年轻男孩。

 

听到声响的大野智回了头,但是面上的颜色不带变化。在他的观念里他和二宫的暧昧关系注定他们之间要进行这一场谁先愧疚谁算输的游戏。况且他本来就跟人家小男孩清清白白。他单纯看男孩好看,邀请他做模特,虽然刚刚画着画着差点擦枪走火,但一边年纪大了,看小男孩干干净净也不好意思碰,一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怕被缠上也没敢碰,最后的最后,也只是用手互帮互助了一下。再之后就只是在飘窗上谈理想聊艺术了。

 

可明显小男孩又是另一套想法了。他看到二宫冷静的目光,就蹭地起来了,悻悻告了别,不敢再多逗留。

 

二宫也没多废话,径直上了飘窗,往大野智身边一坐,倾身靠到了他肩上,再不说一句话。

 

白兰地,力娇酒,柠檬汁,这是二宫身上的味道,可是大野智却从中闻到了寂寞,浪荡的寂寞。

 

于是他到底还是笑了,再没动过肩膀。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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