昴亮 | 上酒（上）（糖8bg）
三发完
守护灵昴×大小姐亮
设定是 @獭獭【酸诗，酸曲，小画】 的
“昴君，有没有恋人？”
“什么？”被提问的时候渋谷昴正坐在餐厅里喝自己酿的桂花酒。
“我说昴君，有没有恋人？”
“哈哈哈……”无视掉锦子一脸严肃的还稍染害羞的表情，渋谷昴放声笑了起来。
锦子也不恼，顺了几下气，准备问第三遍：“昴君，有没……”
“没有，暂时没有吧。”
锦子日后再去回想，渋谷昴其实很早就在他家了。
穿料子高级却不太合身衣服，走来走去什么都不做，佣人们见了他又都有点尊敬的感觉。
努力搜刮，记忆里是有这么一个人的。
有实实在在的印象已经是中学之后的事了。
年纪大了的女孩子，总会被赋予更多的自由与权利。放学后锦子总习惯于和好朋友，坐在校门口的冷饮站吃冰激凌，带着一身甜腻腻的奶油味回到家里时，日头已经挂在树梢。
粉色的天际之下，渋谷昴就坐在房子二层的露台吹口琴，会出现在音乐书上，要求背诵作者生卒详年的曲子，极偶尔，也有锦子不熟悉的旋律。
这样的渋谷昴，鲜红色的灵魂和着音符在傍晚略显沉闷的空气里飞。
异于俗世，又不带乖张。
十字出头的女孩子，有大而明亮的眼睛小小挺挺的鼻尖，说起话像撒了糖霜的布丁，软软弹弹，在学校里自然追求者是不少的。但任男孩子们衬衫如何白，笑容如何阳光，锦子都不为所动。
姣好的皮囊里头裹的是一颗凌厉自由的心脏。
在无数次进入宅院大门，停在门口柠檬树下，抬头看的时候，才终于学会了心动。
第一次去跟阳台上的男人搭话时，锦子故意把上楼梯的脚步踩得老响。
不知是虚张声势宣告“我来了”还是在给自己壮胆。
小跑着冲进房间，一把推开阳台门，锦子才不安地拽着校服短裙，暗暗纠结起现在的自己看起来够不够可爱。
渋谷昴是知道她来了的，偏偏要等吹完最后一个音，才动作轻缓地把口琴放到雕花小圆桌上，转身打个招呼。
“大小姐。”音调与音量都刻意压得极低。
被抢了话的锦子有一会不知道要说什么，然后她悻悻开口：“你叫什么啊。”
“昴，渋谷昴。”
“那你，是我们家什么人啊？”
渋谷昴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对问题避而不答：“锦子小姐今年多大了？”
“就要15岁了。”女生完全没有自己已经被牵着走的自觉。
“要15岁了……”渋谷昴说着站起身，走到锦子跟前，“那么我是什么人，你应该很快就知道了。”
没有来的，锦子竟然接受了这个模糊又不讲理的答案。好像在她心里，这个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渋谷昴这个存在，至于他身上的标签，所处的位置，她都可以置之不理。
“嗯，昴君，可以教我吹口琴吗？”最后，锦子这样请求着。
放学后的阳台教学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非要说原因，渋谷昴是个好的演奏者，但并非优秀的老师。单音奏法时还算顺利，跳到复式单音奏法时可就犯了难，连讲个动作要领，渋谷昴都觉得是跟才上学的小姑娘讲荤段子，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清楚。他也偷着气自己，明明人家女孩子尚一本正经，自己非害羞个什么劲啊。于是大着胆子，把嘴咧得大了些，好让小徒弟能够观察到自己的舌头如何游走于琴孔之上。结果这次换锦子先不好意思了，女孩子的血冲上脸颊，甚至涌上耳尖。
看到了这画面，渋谷昴觉得自己暴露在空气里的舌尖被夕阳灼得老烫，一瞬间闭了嘴。
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在教学停止后不到一年，锦子知道了那个问题的谜底。
被家里的仆人通知祖父要见自己的时候，锦子有一丝慌张，拼命想着难不成最近在学校又那里表现不好传到他老人家耳朵里了，却什么破绽都记不得。她摘下颜色过于亮眼的装饰发带，把头发梳了两遍，再高高绑个马尾，才苦着脸往爷爷的屋子里去。
“你坐，这次找你不是要批评你什么，你别害怕。”头发花白的老人看着进了门也不敢往进多走几步，站得挺拔的孙女，有点哭笑不得，“锦子知道渋谷桑吧。”
锦子还不敢完全放松，小幅度的点点头。
“渋谷桑是我们家的守护灵，先辈们出于什么原因，签订了怎样的契约，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们家族世世代代兴旺的酿酒产业，就是得他们一族庇佑。”
锦子挂上了礼貌又端庄的微笑。
“你以为我在骗你吗？”
祖父的口气突然严肃起来，锦子脑海里“这种都市传说怎么可能”的声音被一点点擦去，她不得不开始相信自己家里确实是养了什么了不得的生物，可还是太过震惊，一时间，什么反应都做不出，只能继续听祖父说。
“你也大了，也是能接受这种事情的时候了，何况，你今后会遇到的状况与困境，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把渋谷桑当成万能的执事吧，他总能帮到你的。”
在之后的一个星期，这件事在锦子心里一点点涂满了粉红色的油漆。星光洒满卧室，可她不需要闭眼，就能享受梦境。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万能的执事君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可以拉着自己的手带自己上天下海还是无论险远随叫随到，有求必应？
少女的梦总是要碎的。
“我不知道爷爷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我并不是无所不能的那种守护灵，反而我，什么都不会呢。”当有一天，因为考试成绩不理想，放学后漫无目的转悠了一阵，天擦黑才回到家的锦子，一进门先冲渋谷昴小声说万能的守护灵先生，我有点饿了的时候，渋谷昴这么回答她。
彼时，渋谷昴正坐在柠檬树上喝酒，兴致浓烈，两颊上飘了红云。
锦子不依不饶，下意识撒娇般跺了个脚：“我饿了。”
“咣”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砸中了她的脑袋，接到手里仔细看，红亮亮的小果子。
“后山新鲜的山楂，我下午刚去摘的，好吃呢。”声音从树上传来。
锦子将信将疑，不拘小节把山楂在校服裙上蹭蹭，就张口咬了半块。
“酸。”
锦子才小脸一皱，就见着渋谷昴带着半分得意半分宠溺的笑容轻轻松松从树枝上跃到她面前，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
锦子觉得所幸以这样的姿势，走在她前面的渋谷昴看不到她的表情，她能尽情脸红，偷笑。牵着的手是咒语，让嘴里的酸涩都变的甜蜜。
路途的终点是房子里的餐厅，渋谷昴从冰箱里端出整整一碗山楂：“和桂花一起酿的，你尝尝。我去叫他们把晚饭热一热。”
“昴君？”
“怎么了？”听到自己的名字，已经走了好几步的渋谷昴停了下来，赶忙回头。
有点迷茫的样子也迷人，锦子看着这张脸，突然就忘了言语，有一会，才拿勺敲着碗边小小声吐出了一句。
“甜。”
Tbc
附上獭獭的设定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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